采访他,许知远是一个失败,但我喜欢读它
日期:2023-10-12 14:03:16 / 人气:211
在最新一期的《十三个邀请》中,许知远采访了著名建筑师安藤忠雄,并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之前的采访中,虽然许知远的一些问题会受到批评,但至少有他一贯的视角和思考脉络。但这一期,各种问题只能用水来形容,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三流记者。严重丧失了徐老师的自我特色。
曾几何时,许知远“笨拙”和“自鸣得意”的提问总是成为群众嘲笑的对象。甚至几句带有ChristianRandPhillips的英语都会被盯上。无论是采访徐的“悲情背景”,还是与罗振宇探讨知识分子的定位,徐老师似乎都占了先机,成为一个清新时代里自言自语的人,用扭曲的术语和洋人的名字把自己的固执包裹得满屏都是。
许知远的“偏见”被认为是荒谬的,这引发了全网的讨论。但自始至终,在我看来,只是一种迫切的真诚。许知远可能没有那么深刻地拥抱现实,但他正在通过无尽的“书海”概念思考一系列重大问题,有着具体的预期立场。但无论如何,他是真诚的。这份真诚也是十三邀能持续七季的原因。
其实就像节目里经常出现的那句话,如果一个人不带偏见的看世界,说明你没有主见。你甚至没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为什么问一个鸡蛋?在我比现在更浅薄的时候——不是太早,而是几年前——我有机会采访一位现在非常突出的导演。我问他有没有想过要不要让自己的作品传遍全世界,导演立刻爆发出一连串可以做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形状的笑声,然后说:“真是他妈的蠢主意!”但是,在我看来,既然你是搞艺术的,你就没想过如何用你的作品去超越时间和虚无的控制,你还觉得这种想法很蠢,那你就真的很蠢。
你看,这就是偏见和立场的区别。以至于问完这个问题后,我觉得我不需要再问什么了。因为我还有一个偏见,就是一旦你确认某个人某件事是白痴,就应该停止和他们打交道,甚至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一口气,否则你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白痴病。
吃了东西发现是屎,不要研究是猪屎还是狗屎。
徐老师很多关于安藤桑的问题,令人失望。比如你多大了,在做什么?比如,当你不是建筑师的时候,你会做什么?比如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建筑。这些问题囿于文化语境的差距,彼此之间名气的悬殊,以及思考的深度无法跨越不熟悉的天然屏障,都显得那么空洞乏味,几乎和大多数提问者的问题一样,失去了许知远的特色。
许知远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反馈再次背叛了他。曾几何时,他去面试二圈透露出来的拘谨和羞涩,还有点小可爱,很像一个玩游戏被拖去舞会跳华尔兹的理科生。这一次,每当安藤忠雄给出一些并不好笑的答案时,许知远都要笑着活跃气氛,显得有点谄媚奉承。
那种笑容让我想起了很多人在领导人演讲和晚宴上发出的那种程式化的笑容。我一看到这笑容就想,原来“大偏见”的徐老师毕竟也是凡人。我不是说徐老师在饭局上是一个卑微的下属,而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很多人面对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果,除了尴尬和大气的微笑,什么也做不了。
02.
当然,正如许知远自己所说,采访安藤忠雄是极其困难的。这个难度不亚于从一本全世界人都翻过的名著里讨论一些新东西。安藤忠雄传奇的一生,一遍又一遍的讲述了太多太多。他的自学成才,他的神奇创造,他的战斗个性,他不断把自己逼到角落和极限,他失去了五个器官,依然努力。这些故事从一部专题片到一个鸡汤被讲了一千零一遍,他的特点也被挖掘出来,没有任何油水。就像人们评价马尔克斯一样,他在还活着的时候就成为了经典。
于是,战斗,战斗,不停地战斗,成了回答许知远诸多问题的核心。但说实话,这个回答虽然没有跳出意料,但还是很打动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不是感动,而是惊愕和压抑,甚至带点宿命论。
安藤忠雄强调了战斗精神和专注。他甚至懒得吃饭。他疯狂地工作了几十年。这位曾经的拳手从拳台上走下来,把追求极限的精神永远带在身边。在回答许知远时,他提到了更多的人,这些人激励了他,并不停地感叹对方“可以如此专注”,“可以如此连续地工作”。那些人的面孔在我的脑海里并不存在,但我在想,即使是他这样的人说这些,他们又该有多重视呢?
而为什么,他们都这样拼命了,还在追求这种水平的极限?
我无法想象在我个人能够理解的专注程度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你怎么能几十年如一日,日复一日地给弹簧上发条,没有呼吸,不断地推动自己前进?
我一直讨厌历史精英论,更讨厌神话个人的力量。但在安藤忠雄的回答中,你不得不感叹这种差距。这不是平庸和平庸有没有价值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上平庸和伟大之间确实有精神上的差距。我甚至怀疑,这种差距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在历史的长河中,上帝随机挑选了一些人,把这种气质抛给了他们。这种气质不是一个不断自我勤奋的人能达到的。他一出生,这种东西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里,无法改变。
这种差距之所以让大部分人足够郁闷,是因为我们所谓的“不怕困难”和他们所谓的“不怕困难”,就好比一个人经常被长辈夸他很漂亮,一个人真的很华丽。前者只是社会语境下的泛泛之谈,一个随意的判断,后者才是本质,是任何标准衡量都无法磨灭的硬事实。
安藤忠雄总说自己没天赋,没上过大学,只能这样走下去。但其实这是一种超越大多数人的天赋,一种深埋在基因里的执念。这种基于兴趣和热爱的孜孜不倦的追求甚至宗教狂热,甚至不是你我所能学会的。很多人不看凌晨四点的洛杉矶,仅仅是因为生理完全不适合早起。
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根本不需要跨越这个鸿沟,也不知道从哪里跨越。因为这种被上帝指指点点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03.
虽然这一期整体提问比较水,但在节目结束前还是听到了一句激励我的话。许知远还在片段中说,他喜欢安藤忠雄的那句话“如果我十几岁的时候见过夏目·宗崎,也许我会成为一个更感性的人”。
说这话的前提是许知远问他有没有后悔。比如安藤,他说他有几个同学上了大学,他们聊到了某个作家,但是他们对此一无所知,要回去学习,所以说了上面的话。其实在这句话之后,还有一句话在我看来更重要,那就是:
“但我不后悔。我还在前进。”
“如果我能…现在我会…”这个想法,相信无数人脑海里都在念叨着。但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能迅速转身说“我不后悔”。
年轻的时候跑出大学,以为自己可以做点什么。结果浪费了更多的时间,以至于三十岁以后我几乎没有接触过一些与创作有关的规律。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期间,一想到被忽视多年,就感到懊悔。当时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人生没有虚度的时光”。但不管怎么自欺欺人,我还是觉得自己浪费了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一段时间。
后来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历史,经济,政治,宗教,哲学,很多知识不为人知,很多名字闻所未闻,很多概念不清楚。当我出于急迫想读它们的时候,我也会像安藤忠雄一样叹息。最糟糕的体验是,有些书以前读过,但根本没读过。早在六年前,出版社就送了我一本《爱的尽头》。我看了三遍,没有得到任何意义。直到后来读了《布莱顿硬糖》,我才意识到格雷厄姆·格林会是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作家。这种经历也在我第三次读《Gap眼中的世界》的时候打击了我。每次被打,我就想,要是能早点看就好了。如果再早一点,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对此,我为自己辩解的方式无非是告诉自己,你和一个作家之间的缘分还没到,你还没有真正进入他的阶段。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很失望。因为如果我们能早十年理解他们,生活可能会是另一番模样。
安藤忠雄的回答对我形成了一种解释。无论你有多么失望和懊恼,时间已经成为过去,此时此刻你能做的只有向前看。而要心无旁骛地前进,就要抱着“我不后悔”的意志。对于我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大多数人来说,能够理性地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能真心认为自己不后悔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因为你敢这么说,证明你对未来还有无限的憧憬和信心。
这句话是八十多岁的安藤忠雄说的。
我不在乎对过去的假设,而是明确果断地以现在为出发点。无论年龄多大,无论人生有多少种可能,我都尽了全力,从这一刻开始,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这是我在这次无聊的面试中最大的启发。明年我就三十五岁了,正是被很多大厂裁员,取消考试资格的年纪。这个时候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很开心。
谢谢你,许知远先生,问了一整期的废话。
如果他的其他问题不是太无聊,我可能不会记得这句话。"
作者:盛煌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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